第一百零五章_万人嫌雄虫在恋综变成虫母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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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五章

  林斐的泪珠还挂在眼睫毛上,心情却在短短几秒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阿雷斯特刚才说的话简直和惊悚故事没什么区别,听得林斐头脑发昏,脊背发凉,有那么一刻,他甚至怀疑眼前的阿雷斯特是什么人假扮的。

  用手背重重擦了一下被阿雷斯特亲肿的嘴唇,林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:“你疯了吗?”

  林斐往四周看了一圈,没发现摄像头或是别的玩意:“新的整蛊游戏?”

  难道阿雷斯特喝酒了?可是刚才亲的时候并没有闻到酒味,林斐在心中疯狂为阿雷斯特刚才那段恐怖的告白言论找理由。

  阿雷斯特握紧拳头,竭力控制住胸口涌动的情绪,他一把扑上去抱住林斐,手臂箍得很紧很紧,像是生怕林斐跑走:“我错了,对不起,对不起,我们走吧,等你治好病,我们就走吧,我们去结婚!对!结婚!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,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。”

  “你这疯子!”林斐被阿雷斯特抱得快散架,歪头而后重重撞向阿雷斯特的脑袋,“松手!”

  阿雷斯特讪讪地松开手,一和林斐拉开距离,就被劈头盖脸地挠了一巴掌。

  阿雷斯特捂住刚刚被打的左边脸颊:“为什么又打我?”

  林斐用力搡了阿雷斯特一把,而后连鞋都没穿,兔子似得蹬下床。

  光裸的脚掌接触地面,传来一阵钻心的痛,大概是从二楼摔下来的时候留下的,可此刻林斐无暇顾及。

  他一瘸一拐地和阿雷斯特拉开距离,跟小疯子一样,焦躁地用双手扯住自己的头发,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着阿雷斯特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雷斯特连忙走过来:“你的脚踝受伤了,不要乱跑。”

  林斐看着他:“你别过来。”

  阿雷斯特停下脚步:“没有你的允许,我不抱你了,不碰你了,你别站着了,行吗?”

  林斐盯着他不说话。

  场面陷入僵硬,阿雷斯特看着林斐:“我没疯,我是认真的,刚才说的那些话……我喜欢你,很久以前就——”

  “我知道了,”林斐打断了阿雷斯特的告白。

  阿雷斯特的心从未有过的沉重,他垂下头,永远高高在上的嘴脸显示出一丝颓废:“我知道你会拒绝我,过去的事,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。”

  林斐盯着阿雷斯特,一手扶额,似在思考,好半响,冷不丁地,他开口:“一辈子?一辈子也太长了。”

  阿雷斯特猛地抬起头,眼中迸发出意外而惊喜的光:“什么意思?”

  林斐目光飘忽,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,过了好半响,他捏了捏眉心,一脸头痛地说:“……扶我上床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斐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,像一缕微风,一下子让阿雷斯特心里的小火苗于死灰复中燃。

  阿雷斯特走到林斐身边,殷勤地扶住林斐,试探地问:“我抱你上去?”

  林斐看向阿雷斯特,一眨不眨地观察着阿雷斯特的表情,点点头。

  阿雷斯特抄起林斐的腿弯,打横抱抱起林斐,走到床边,小心翼翼地把林斐放到床上,有点紧张地问:“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一辈子太长了?我能做什么让时间变短一点吗?”

  林斐垂眸,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嫌恶,可随后,他又似下定了某种决心,眼中的情绪逐渐坚定,他将手放在阿雷斯特的肩膀上,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肩膀抬眸,他漂亮的眼眸暧昧横生:“你知道的,我一直很想去一个地方。”

  阿雷斯特脸上急切的表情凝滞了一刻:“你是说,圣殿?如果你实在很想去,我可以带你去,但是——”

  “更里面,我想去更里面,”林斐的手沿着阿雷斯特的肩膀攀援而上,像一条灵活的蛇,他用臂弯勾住阿雷斯特的脖子,好奇地睁大眼睛:

  “我听说,母亲的遗骸就在里面,我可以去看看吗?”

  阿雷斯特抓住林斐的手臂,脸上热切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堪称严厉的表情,声音也立刻沉了下去:“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?”

  林斐的手臂僵了一刹:“之前,偶然听到别人谈起过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你骗我,”阿雷斯特目光如电,不留情面地揭穿了林斐的谎言。

  林斐甩开阿雷斯特的手:“你爱信不信。”

  阿雷斯特捏住林斐的肩膀,语气严酷得几近恐怖,“你想死吗林斐?你知不知道,敢把这件事泄露出去的人、不该知道却知道这件事的人,一旦被发现,会被教会秘密处死。”

  林斐睁大眼睛:“什么?”

  阿雷斯特深吸一口气:“这是普通贵族绝无可能知道的秘辛,在复活仪式前,只有各大家族的继承人有资格知道这件事,兰德?维德?维亚?是谁竟然敢告诉你这件事。”

  林斐咬住嘴唇,不知道该如何回复。

  如果顺着阿雷斯特的话,把这件事嫁祸给那些身份高贵的雄虫,阿雷斯特或许去找他们当面对质,到时他的谎言会一戳就破,而且,知道这件事的人会更多,他的计划或许会受阻。

  可如果否认,阿雷斯特会追问,他该给出什么理由?

  林斐抬眸看向阿雷斯特他说:“你忘了吗,很久以前,你借过我雷米尔家族档案馆的权限,我在里面看了不少从没在外界流通过的书籍,我就是从那了解到这件事的。”

  阿雷斯特与林斐对视,神情有些许复杂,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,他一点也没有相信林斐这番话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斐去档案馆看书时,阿雷斯特一直跟在他身边,出于见不得光的窥私欲,每次他都会偷偷查看林斐的借书记录,以便了解林斐最近在看什么书、对什么东西感兴趣,随时掌握林斐的最新动态,而这些书里,没有一本跟虫母遗址有关系。

  不过他偷看林斐借书记录这件事不能说,林斐知道一定会生气。

  见阿雷斯特脸上神情变幻莫测,林斐以为有戏,挤出几滴眼泪,眼眶再次濡湿得益于他过去的演艺经历,这对他来说并不难:“劣雄的身份,让我连叫虫神殿下母亲的资格都没有,也永远都不会被允许瞻仰圣殿中心虫母殿下的神像,可我也是虫族,我怎么会不想见见祂?”

  阿雷斯特当即回复:“如果你只想瞻仰虫母,我可以带你去圣殿,为什么一定要去遗址?”

  林斐语塞。

  显然,糊弄阿雷斯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

  虽然失望,但林斐并不意外。

  他想要去遗址,纯粹出于私人意愿,他并不了解遗址对于教会、贵族乃至虫族的重要性,但他知道,与虫母有关的一切永远列于虫族最高优先级,虫母遗址,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一个平凡的地方。

  想要通过三言两语,让一只贵族雄虫答应带自己进到那里,听起来就是在痴人说梦,即使这只贵族雄虫刚刚才向自己求婚。

  算了,想想其他办法吧,林斐本来就没对阿雷斯特抱什么希望,很快放弃了阿雷斯特这条路,他对自己说,尽力就好,在身体彻底无法坚持的那一刻,不管他是否寻找到永恒的安身之处,他都可以无怨无悔地闭上双眼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斐叹了一口气,虽然宽慰了自己,但这件事终究有些伤脑筋。

  他原本想去找沙克·温莱了解情况,没想到沙克·温莱已经成为疗养院的爪牙,他关于疗养院的记忆完全是模糊的,只是直觉告诉他,不要靠近与之相关的一切。

  阿雷斯特:“你对其他人说过这件事吗?”

  林斐用袖子擦掉假哭出的泪水,推开阿雷斯特,躺进被子里:“没。”

  林斐的泪水让阿雷斯特的心莫名慌张,林斐话却让阿雷斯特心中生出一点诡异的高兴。

  林斐为什么不跟其他人说偏偏跟自己说?

  果然,他和维德兰德维亚那些虫不一样,真要算起来,他是第一个认识林斐的,所以林斐理所应当最信任他,最依赖他,照这么说,林斐的初恋也应该是他才对,轮得到维德吗?

  心中窃喜,阿雷斯特面上还是一派严肃,他掀开林斐的被子,抹了抹林斐眼窝处残留的泪,和林斐强调:“你不想说,那我就不追问,可是,你必须记住,绝对绝对不可以和其他人说这件事。”

  林斐不想理他,刚想拉起被子盖住脑袋,阿雷斯特刚才话中的一个单词突得在他心中一闪而过,他坐起身:“复活仪式是什么?”

  阿雷斯特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,林斐问:“不能说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雷斯特:“你知道的越少越好。”

  林斐冷笑一声。

  阿雷斯特立刻补充:“不过,如果雷米尔夫人真的非常好奇,作为雷米尔家族的另一位主人,他理所应当共享我所掌握的安全的信息。”

  林斐微微翘起嘴角,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,他推了推阿雷斯特的手臂:“继续说呀。”

  阿雷斯特很受用地捂住刚刚被林斐推搡过的手臂,压低声音:“教会正在筹划一个惊世骇俗的计划——他们要复活祂。”

  林斐眯起眼,提出疑问:“那为什么要这么保密?外界从来没传过这样的消息。”

  阿雷斯特眼中显露一点锋利的冷嘲:“复活?那是教会的说辞,照我说,用创造这个词描述更恰当。”

  阿雷斯特狭长而俊美的眼危险地眯起:“想创造伟大的生命,就要先付出伟大的牺牲,你猜教会那群人会选择牺牲自己,还是牺牲别的,比如他们唾手可得的——虫巢的数万亿颗虫卵?

  所以我不会允许你去遗址,死亡亦是新生,教会早已决定将遗骸残留之地,转化为母亲新生之处。

  到那个时候,虚弱的母亲醒转,就像创世书中描述的那样,整个世界成为巨大虫巢,而生活于虫巢中的我们,都会成为喂养神圣威严之躯的食物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斐表情有些惊悚,阿雷斯特揉了一把林斐那头睡得蓬松的卷发:

  “万一真碰上刚苏醒的祂要吃东西,我好歹还能逃一逃,你呢?细皮嫩肉,从二楼摔下来就能要掉半条命,你怎么办?我倒是愿意保护你,可……我不知道教会到底会创造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东西,祂的力量是未知的强大,我没有一点把握能让你安然无事,所以绝对不会允许你去。”

  林斐拍掉阿雷斯特的手,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,语气艰涩:

  “创造虫母?孩子创造母亲?还要牺牲幼崽……听起来像科学怪人才会做的事。

  以前经济公司给我接过这样的剧本,科学怪人想复活逝去的母亲,培育了母亲的胚胎,为了让畸形的胚胎生长,杀害了无数孩子以提取他们身上有用的激素,暴行毕露后,他被正义警察制裁,教会做的事,和科学怪人没什么两样。”

  阿雷斯特的思绪被林斐带偏,他问:“你演科学怪人?”

  林斐双手比枪,对准阿雷斯特,正色道:“我演正义警察。”

  阿雷斯特认真地在脑海中搜刮了一遍他看过的林斐出演的影片,有林斐出演的影片他都看过,其中并没有这一部:“我怎么不记得你接过这个片子,正义小警察?”

  林斐放下比枪的手:“照虫族的社会观念看,这部片子实在太不正能量了,科学怪人只是想要妈妈,有什么错呢?你觉得他有错吗?这个项目刚开机就因为三观不正流产了,你当时好像在追尤里安,我看你这么忙就没和你说。”

  林斐口中一句轻飘飘的“你在追尤里安”让阿雷斯特一下子浑身发毛,他瞄了林斐一眼,见林斐并没有在意这件事,连忙生硬地转移话题: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哈、哈,是吗,我都忘了。

  以后一定要跟我说……以前我说你拍的片烂,不是真的,你拍的特别好,我每一部都看。”

  林斐瞥了他一眼:“以后?我被封杀八百年了,现在复出应该只能拍成虫影片,你要看吗?”

  阿雷斯特:“……”

  呼吸了几个来回,眼见目前的气氛难得一见的温和,阿雷斯特清了清嗓子,试探着问:“虽然不能带你去遗址,但是,除此以外你想要做其他任何事我都鼎力支持,这样,你能不能……”

  能不能原谅我。

  “不能,”林斐干脆利落地给阿雷斯特判死刑。

  他用手指勾了勾阿雷斯特的下巴,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雷斯特:“我想要的只有这个,谁能帮我,我愿意付出一切。

  而你,你想补偿我,可我要的,你不愿意给,除此以外,我什么都不要,你对我做过的事,永远不会有机会一笔勾销。”

  阿雷斯特以为自己脸部的肌肉坏死了,当林斐慢悠悠地说出这番话后,他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,他仿佛突然摔下了没有尽头的洞口,无尽的坠落中,恐惧、悲伤、愤怒的情绪全部散去,只剩下一颗空洞的心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斐笑笑:“其实,你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样对我,没必要转变态度,说实在,你如果一直保持这种态度,会让我有一点苦恼,我不太擅长用坏脾气对待一个好声好气和我说话的人,可我心底又很讨厌你。”

  林斐耸耸肩:“这样很矛盾,你懂吗?”

  “再者,你这样做毫无用处,不管你像以前一样动辄贬羞辱我,还是像刚刚那样,像对待正常虫那样对待我,我们的关系本质上不会有任何改进,这件事我想你应该尽早知道。

  如果你还是坚持要补偿我,我必须提醒你,当你发现你的补偿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时,不要恼羞成怒,不要伤害我的身体——我的身体很脆弱,它目前对我还有点用处,我不希望有人让它提前退休。”

  阿雷斯特僵坐着,不成语调地说:“我怎么会……我以后不会伤害你了。”

  林斐拍了拍他的肩膀,表情中有着欣慰。

  “笃笃,”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
  林斐抬头向门外望去:“是谁?”

  一个沉稳磁性的声音:“是我。”

  一听到这个声音,阿雷斯特涣散的目光一聚,颓唐的脸上也焕发出少许精气神,他就像一个败兵之将,在遇到宿敌后,重新整顿起溃散的部队:“维德?他来干什么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外的维德继续问: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

  阿雷斯特看向林斐:“不要相信他的话,别忘记他当初是怎么——”

  林斐把手指放在唇边:“嘘,我知道,我记得,你先出去吧。”

  阿雷斯特满脸不信任,他目光警惕,对着林斐碎碎念:“你肯定会被他骗,肯定会!你是不是还喜欢他?忘不了他?想和他复合?”

  林斐懒得回答阿雷斯特那些白痴的问题,正打算干脆叫维德进来——阿雷斯特总不能一直赖着不走吧?

  阿雷斯特站起身,焦躁地踱了几步后,他回转身,弯腰,捧住林斐的脸亲了一口,而后起身,小心地整理好林斐的衣领:“别说我在这。”

  说完话,他大踏步走向旁边隔间的小客厅,但显然他并不是去休息的,因为他连门都没关,还探出一个脑袋示意林斐让维德进来,显而易见,阿雷斯特想偷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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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引自读者大大@狸花的评论:一刻也没有为阿雷斯特告白而感动下一个上场剖白心迹的是————维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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