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章_抓个少女做狐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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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七章

  “咚!”

  “阿娘!”

  一声闷雷惊醒了姜小豆,她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,四下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旧时的寝宫,青翠的竹椅,月白的帷帐,一切都如同她当时离开一样,没有任何变化,可不知道为什么,她逡巡四周,总觉得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。

  “咚咚咚!”

  闷响再次传来,那声音三分像雷声,七分似重鼓,声音传来之时还隐隐透出一丝令人窒息的沉重。

  虽不知那是什么声音,但她心中却因此生出恐慌来,再加上整个屋子里就她一人,沉重的闷响在屋里肆意回响,听的她毛骨悚然,焦灼不安。

  “夜炀!夜炀!”

  “殿下?”

  有人推开了门,那人见她醒了欢欢喜喜的跑了进来“殿下您可算是醒了,这几日您被梦魇所困,在梦中又哭又笑可吓人了,幸好国婿为您寻来了仙草,不然这会子您仍被困梦魇,无法醒来呢?”

  “叶青?”

  姜小豆松了一口气,问道“我这是睡了几日?”

  “三日了,国婿说您本就有重伤在身,再加上伤心过度,所以才会这么虚弱。国婿早有嘱咐,说是等您醒来后要好生修养几日体内的伤才会完全愈合。”

  “阿娘她的”

  “咚咚咚咚咚!”

  震耳雷声再次传来,只是这一次雷声中隐隐透出刀剑碰撞,人群呐喊的杂声,姜小豆心中渐沉,她凝眸看向灰蒙蒙的窗外,问道“外面是下雨了吗?”

  “下雨?对对对!是下雨了下雨了!这几日是黄梅节,下雨无定数,说下就下!”

  “是吗...............黄梅......”

  姜小豆眸中寒光一闪,转眸看向叶青,摇头道“不对!”

  东荒偏热,所下雨水皆有定数,一年四季只有春雷能从人间传到东荒来,除此之外甭管是下了多大的雨,那雷声甚少能响彻在东荒的大地上。

  “叶青,春时已过,哪里来的雷声,叶青,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  “这...........”

  “你想瞒我?”

  “不不不不不!”

  叶青猛然跪下,对她道“殿下赎罪,叶青一条命都是殿下的,怎敢欺瞒殿下,只是国婿先前早有交代,说是即便您醒来了,也要静养,不可为琐事烦心,叶青担心您大怒之下再伤了心脉,只是因为担心您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”

  “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发怒,你且说你的,无事!”

  叶青道“自从殿下昏厥过去,当天夜里,合虚的哨兵便发现有一队兵马意图要渡浊河来东荒,砻茳派人去查,说那队兵马的旗帜上画的是百足虫,而且还有一支更为强大的军队从东山的余峨山赶来,砻茳当机立断说一定是有穷氏的追兵来了,立刻封锁了城门,整修队伍。”

  “砻茳说合虚国兵弱,怕是难守城门,本想去邻国借些兵马的,但国婿不肯,说是一来没有时间借兵,二来天下将乱,即便是去了,人家也不定肯借兵,还说什么老国主当年东征西讨,无形中得罪了不少人,谁知道邻国祖上有没有被老国主讨伐过,万一正好是宿敌,岂不是引狼入室。”

  “砻茳同意了国婿的想法,没有请外援帮忙,不过半日时间,有穷氏三万大军就渡过了浊河,直逼合虚而来,领兵在前的是有穷氏族长的箭师夷羿,有穷氏的族长也一同来了,不过一直都坐在营中,从未出过面。”

  “三万.............”

  她当年离开合虚时,合虚只有五千兵马,而如今阿爹身逝,整个合虚只有砻茳一个可信之人,万一兵变,他一人能镇得住吗?

  “咱们虽然兵少,可殿下也无需苦恼,国婿当时出青丘时身边带了一些运送粮草的护卫,虽是不多,但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精兵良将,加上祝余急召而来的死士,合虚已有精兵一万,再加上长右大将军,虽是没法出城攻打,但防守起来游刃有余,暂时不会有事。”

  “长右大将军?”

  “对!就是您的徒弟,他可真厉害,别说以一敌十,就是以一敌百也是使得,一双眼睛随便那么一看,就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,哪里有暗卫隐藏,只要是他守得城门从来就没有人能爬的上来,有穷氏都知道他的厉害,但凡是他扛着木棒在城门上一坐,那里保准是太太平平,墙根地下连个攻城的都没有,好几次他还觉得无趣,想要出城迎战,弄得国婿和砻茳每天都担心的不行,生怕一个不小心,他就跑出城去跟人家打仗。”

  长右生性好战,确确实实坐不下心来防守。

  姜小豆问道“那现在战状如何?”

  “有穷氏三万大军包围了咱整个合虚,砻茳大将军看守东门,国婿看守南门,长右看守西门,祝余看守北门。虽是一时无法出城迎战,但国婿说了,只要咱们守上几日,青丘的援兵便会迅速赶到,倒是咱们里外夹击,那有穷氏甭想跑出去一个人。”

  “那我爹娘和八哥的灵柩现在还在合虚吗?”

  叶青摇头道“有穷氏攻城之时,国主夫妇和八殿下的灵柩尚在城中,原本砻茳大将军打算将灵柩暂放合虚,等敌军退了再送去尸冢山,可国婿不同意,说是这老国主身份贵重,而有穷氏如此锲而不舍的追攻过来,怕是心里也再打老国主的主意,万一城门失守,老国主的遗体一旦落入他们手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  “如今的尸冢山也不单单只有合虚守卫那么简单,自从老国主上报神族说尸冢山失窃后,神族认出老国主是曾经的神农少将,不敢怠慢,派了一堆人马驻守尸冢山,有神族的人在,再给有穷氏几个胆子,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破坏合虚宗祠。所以当天晚上,国婿一人守城,砻茳大将军带着几个可信的心腹,将国主夫妇和八殿下的灵柩悄悄的送去了尸冢山,第二日正午才匆匆赶回来。”

  “神族...........既然神族派了人在尸冢山,为什么砻茳送灵柩时不趁机想神族借兵?”

  叶青道“砻茳也正有此意,但是被祝余拒绝了,说是神族眼下自身难保,就算是开了口怕是也借不来兵,再说了咱们这出去的叛徒是凤族嫡系后人,凤族受神族宠爱多年,当今凤皇又是个极其护短的主,万一凤族知道了姮娥姑娘的身世,亲自向神族请旨将她接了回去,一来她是有了生路,二来姮娥姑娘又是个心术不正的,她若是回去了,等同于放虎归山,国婿说了,不能让她活,她一活,咱们整个合虚就活不了了。”

  姜小豆点头附和“对对对!姮娥眦睚必报,但凡她有一线生机就会搅和的咱们鸡犬不宁。对了!为何说神族自身难保?神族最近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?”

  “殿下,不是神族,是九幽城出事了!听祝余说,先前九幽城中跑了一个魔,此事惹得天都大怒,罚了东岳府君一顿雷刑,不但如此还让东岳府君去了九幽十八狱中的磨捱狱,然而就在昨天,旱沙狱的封印突然被毁,整个魔族倾巢而出逃出了九幽城,自此不见踪影。”

  “神族大怒,欲降罪与整个九幽城,还是东岳府君的师父和兄长一同求亲,长老们才绕了东岳府君一命,让他带着整个九幽城的将士去三界把魔族全部捉回来。”

  “祝余说,他的线人来报,说是神族害怕魔族报这软禁之仇,所有的兵力都守在天都和整个西山,就怕魔族来袭他,他们会再次迎战。”

  “魔族跑出了九幽城..............莫非”

  天底下能够解封旱沙狱的人也就那么几个,在这几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最为可疑,难不成曾经那个誓死追随东岳府君的人叛变宗族了?

  “咚咚咚咚咚!”

  鼓声再次响起,这一次鼓声响亮沉重,不像是九天之外的远雷,有几分倒像是蓄力待发的奔雷,隐隐约约像是要奋力坠下狠狠的劈下来一般。

  “这鼓声不对!”

  姜小豆慌忙下床,她跑到窗前去看,一打开窗子,只见滚滚狼烟扑面而来,刀剑碰撞的声音响在耳旁,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群,杀敌呐喊声和急鼓声接替响起,整个合虚都被战火所笼。

  “殿下衣服!”

  叶青慌忙拿来披风盖在她身上,劝她道“殿下莫慌,有国婿他们守着,咱们合虚就是铜墙铁壁,纵使有穷氏再是难缠,也甭想进咱合虚一步。”

  “不不不!这鼓声不对....不对...............快快给我更衣,我要上城门!”

  姜小豆换了衣服着急忙慌的跑上了城门,此时正是有穷氏大军进攻之时,整个合虚狼烟滚滚,厮杀呐喊声不断。

  姜小豆穿过人群一路向北门跑去,叶青在身后追着,见她转身去了北方,,连忙喊道“殿下方向错了错了!国婿看守的是南门!”

  “我知道!”

  姜小豆并没有回头,待她跑到北门,只见城楼之上乱作一团,地上有好大一滩鲜血,姜小豆凝眸看向那还未干涸的血泊,眸中闪烁着丝丝颤意。

  血泊之中有一支被鲜血侵染的玉簪和一块已经看不出来颜色的面纱。

  她捡起了那支玉簪,胸膛里那颗悬了半天的心猛然坠入冰渊。

  “这是青丘的玉簪花,看着像是白玉打磨而成,其实不是,只是树上盛开的一朵花,此花千年一开,一开便是千年,师公着急出门,随手摘了这花来,今儿送给你,就当你我初次见面的礼物好了,等下次回了青丘,师公再为你选一个有趣的宝贝。”

  这只玉簪是夜炀亲手送与千屈的,而且血泊里那块被鲜血所染已经看不出来颜色的面纱是紫苏纱,是祝余从成衣阁定制送与千屈遮面的。

  难道千屈负伤在身,还是说受伤的是祝余》

  “殿下危险!”

  此时已经有不少有穷氏的兵将已经爬到了城楼之上,现下正与合虚将士厮杀拼搏,姜小豆就在相斗的人群之中,只要稍不留神便会被刀剑所伤,叶青见了自是心中恐慌,死死的拉着姜小豆想要强行带她离开。

  “叶青叶青!”

  姜小豆甩开叶青,随手抓了一个小将,她指着地上那滩血泊,逼问道“你们北门的守门大将他人呢?可是受了伤?受的又是什么伤?”

  “你是什么人?为何要打听祝将军?”

  叶青站在旁边听了小将的话张口训斥道“放肆!这是王姬殿下,日后也是正儿八经的合虚王,王姬问什么你就说,不得欺瞒!”

  那小将不认得姜小豆却认识叶青,他知道叶青是竹林八殿下的贴身侍女,对叶青所说深信不疑。

  “小的该死,请王姬恕罪!回王姬的话,方才北门受暗箭袭击,祝将军险些中箭,幸而他的暗卫及时挺身而出,为他挡住了敌军的暗箭,那暗卫身受重伤,祝将军带她下了城楼去找女医了,想来应当就要”

  “师父!”

  话未说完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,姜小豆转身看去只见一声血渍的祝余正从人群中匆匆赶来。

  “师父您怎么来了!快快快,竹兰你将师父送去宫中,好生在她身边守着,千万不可大意!”

  “是!”

  一道黑影从人群中窜出停在了姜小豆身边,姜小豆凝眸一瞧,这位叫竹兰的竟是个熟人。

  “你是兰小?!”

  眼前的竹兰就是在落仙镇里兰家酒肆的兰小,那个成日里倒酒擦桌,收钱送客的酒家。

  此时兰小已然没了往日殷勤献媚,低头哈腰的作态,而是顶盔掼甲,手持六尺玄铁枪,可谓是威风凛凛,气势汹汹。

  “尊主,有穷氏已经攻上了城楼,现下需要阁主亲手清理,若是您在这,阁主必定有所顾虑,一心两用,不如小的送您去安全的地方,待这城楼干净了,阁主定然会来看您的!”

  此时已有不少有穷氏的人爬上了城楼,若是姜小豆再不走,待人一多,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,若是有能人趁机抓住了她,整个合虚便会不战而败,说不定连带青丘也会被拿捏住。

  思来想去现下只能先保住自己,姜小豆点了点头,临走还不忘叮嘱祝余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有穷氏里有个厉害的箭师,你要小心提防,莫要被他伤了。”

  祝余点头道“师父放心,我已经与他交过手了,绝对不会再有闪失!”

  “好好好.....................”

  “殿下我们走吧!”

  竹兰和叶青一左一右护着姜小豆离开了北门,正当三人想要回宫之时忽听纷乱的人群之中有人高喊出声。

  “有援军到!快去请国婿迎门!快去请国婿迎门!”

  “援军?”

  叶青欢喜道“殿下您听见了吗?这定是青丘的援军到了!他有穷氏这次算是玩完了!”

  面对叶青的欢喜,竹兰却摇了摇头,凝眉说道“不对!这定然不是青丘的援军!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“回殿下的话,青丘狐王的调军信是由我们玑衡阁的兄弟去送的,当时我们与阁主暗中商议,说是等送信的兄弟带着援军回来时必须要放一支烟花做信号,这样才能分辨出是不是我方的人。”

  竹兰抬眸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,摇头道“都有人喊狐王开城门了,说明援军已然离合虚很近了,若是咱们自己的人,没道理不放烟花,而且送信的兄弟是山花修炼成精,天生便是有异香,只要有他在,方圆五里都会有异香弥漫。而现在,烟花未放,异香未出,这城外所谓的援兵决然不是青丘的狐兵!”

  叶青焦急道“难不成是有穷氏的计谋,他们想要骗国婿开城门?”

  姜小豆凝眸沉思,她伸手指向那乱作一团的东门,说道“咱们也去那看一看!”

  姮娥打小在合虚长大,她对合虚的地形防守,还有砻茳的性情是了如指掌,保不齐这就是她出的主意,意图诈骗砻茳开门。

  三人匆匆来到砻茳所镇守的东门,砻茳看见了姜小豆很是欢喜,引领她上城楼,指着远处那突然出现在有穷氏后方,正在奋力厮杀的一小股骑兵说道:

  “殿下您看,那些青丘的兵将是刚刚赶来的,个个奋勇好战,以一敌十,有穷氏现在后方受损,只要咱们大开城门派出兵去,便可将有穷氏围困其中,前后夹击,纵使有穷氏个个骁勇,怕也是再难回东山去!”

  姜小豆摇头道“别急!这些恐怕不是青丘的援兵,姮娥在有穷氏出谋划策,当心那些人是她安排来诈骗咱们开门的。”

  “这.........殿下所言甚是,我们等国婿来到再说!”

  “咦?殿下,您看那是什么?”

  姜小豆顺着叶青所指看了过去,只见与有穷氏相斗的那一支骑兵突然扬起了旗帜,而那举旗之人飞身在半空中挥舞着手中的旗帜,像是在跟合虚打暗号似得。

  叶青眯着眼睛看了看,扬声道“殿下,那军旗上绣着的一个九头神鸟,神鸟展翅高飞,仰天长鸣,像极了一个小凤凰,难不成是凤族派来的兵将?”

  “九头神鸟..........”

  她凝眸看去,只见那大旗上果然用彩线绣了一只神鸟,姜小豆欢喜至极,对砻茳道“快快快!砻茳,你亲自带人出城,与那援军里外夹击,这一战咱们必胜!”

  “可殿下........您不是说他们不一定是青丘的援军吗?”

  “他们的确不是从青丘来的,但却是咱们合虚的援兵,等你回来我会跟你解释,你现在立刻带人出城,这一仗咱们赢定了!快去!”

  “是!”

  砻茳带了三千亲信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,与那不知身份的援军相互配合,大伤有穷氏的锐气,那个叫夷羿的领将见有穷氏已现残局,当机立断鸣鼓收兵,带着一些残兵从砻茳他们的包围圈中拼死逃出。

  有穷氏在浊河那里设了粮仓和补救军,如今就算是撤退也不会撤回余峨山去,定然会在浊河那里安营扎寨,休息疗伤。

  浊河里合虚不远,只要他们休息好了随时会在宫来,砻茳不想放虎归山有后顾之忧,本来想带人一路追击过去,但姜小豆担心他会被姮娥算计,再三劝阻他才兴恹恹的收兵回城来。

  那帮着他打退了有穷氏的神秘援军也一同进了城来,那个扛军旗的的领头看见了站在城楼之上的姜小豆,二话不说砰的一下重重的跪在地上,他身后的将士见了也齐刷刷的行了跪拜大礼。

  “成义阁贱奴拜见主司!”

  他身后的将士们也齐声附和“拜见主司!”

  “成义阁...........”

  姜小豆轻声念叨,猛地恍然大悟,惊道“原来成衣阁就是成义阁!三界传闻中那个用钱通路的成义阁就是白术你创建的?!”

  三界中有不少非正义组织,排行在前的就有玑衡阁,成义阁,传闻玑衡阁中线人遍布天下,三界中大事小事,无所不知。

  而成义阁靠金钱行天下,六族内外若是有人需要银钱,成义阁便会亲自送上人们所需的银钱,不管所需数目有多大,只要你开口,那些银钱便会立刻送到人们面前,而且所借银两不收任何利息,只要你能按时还债,成义阁便将你的借条一笔勾销,不会为难你一分,若是无法按时还债,便自卖为奴做成义阁的奴隶,至于肉身魂魄,还是转世重生都只能是成义阁的奴隶,永生不变。

  面对姜小豆的惊讶,白术却是一脸惭愧,他跪地高呼道“贱奴救驾来迟,害的主司被歹人所困,请主司赎罪!”

  “你..........”

  白术跪地不起他身后的将士们也跪地不起,姜小豆正欲上前扶他却被砻茳暗中拉住,砻茳悄声与她说道:

  “殿下,他是在帮您立威,不然整个成义阁难以忠心与您,这次打仗咱们还得靠这些人来援助,您必须让人心服口服。”

  姜小豆点了点头,她站在高高的墙头上,垂眸看向跪在城下的白术,对他说道“虽是晚了但还算是及时,念你救驾有功,错处既往不咎,另外封你为救国将军,日后合虚兵将任你调动。”

  恩威并施是最能拉拢人心的计策,更何况能随意调动合虚的兵将这是对白术白术何等的信任,她信任白术也就等于信任整个成义阁,自是让成义阁的将士们倍感欣喜,由衷的生出追随之意来

  白术高声道“谢主司不杀之恩!”

  他一声谢引得身后齐声高呼“谢主司不杀之恩!”

  姜小豆点头道“成义阁忠心耿耿,今日要用大宴迎接,砻茳你去准备!”

  “是!”

  “白术你过来!”

  白术将手中的军旗递给了身后的小将,慌忙上城楼去,等他上了城楼姜小豆支走了身边的叶青和竹兰,待左右无外人时,姜小豆突然一改冷然作态,双眸一瞪,怒气冲冲的看向他。

  “白术你好大胆!”

  “恩主?”

  “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?知不知道我面对的又是什么人!你竟然敢光明正大的来这帮我,你知不知道若是你的身份被人传扬出去后,你将面对的后果是什么?”

  “恩主?!”

  姜小豆话中有话,惊的白术心中不安,那个他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,难不成她早已知晓?

  “恩主是暗中调查了我,还是祝余跟您说了什么?”

  姜小豆摇头道“祝余只看忠心不论过往,你待我比自己性命还重要,他心里明白,所以你心中那所为难的事情,他是不会告诉我的。”

  “而且,你白术的命是我的,我只知你是白术,其他一概不问。”

  “那.............恩主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?”

  姜小豆觑了觑他腰间那条暗蓝色的腰带,轻声叹道“浮音与我说过,鲛族中有一位女子最喜刺绣龙蛇暗纹,她喜欢用双线绣龙身子,用单线绣龙目,外重里轻,让人看着容易产生晕眩的错觉来。”

  “浮音说那女子为人善良,生性单纯,每天都游出水面去看日落,鲛族人人都笑话她是呆丫头,不知哪一天那个呆丫头突然不见了,族长四处找她,最后在一个孤岛上找到了她的鳞片,她的鳞片上沾染了血迹和生人的气息,孤岛旁边的鱼精说,它们看见一个女鲛救了一个落水的外族男子,他们上了岸后就再也没出现过。”

  “大家都说呆丫头定是好心救人却被人反手杀害了,或是被人强行掳去也说不准,呆丫头这一消失就再也没有隐形,浮音曾受命去人间寻她,寻找多年没有任何下落。”

  姜小豆看向白术,对他笑道“当我知道这腰带是你母亲留给你时,我就知道你是鲛人之后,一开始我以为是你父亲掳走了她,让她永离家乡,被困人间,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,你父母定是真心相爱,不然你不会出生。”

  白术不解道“恩主此话何意?”

  “鲛族从不与外族通婚,这一条铁规不是因为他们生性高冷,而是因为,与外族通婚者都是不善而终,要么没有子嗣后代,要么生下残疾死胎,纵观开天至今,鲛族与外人通婚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。”

  姜小豆道“你与我说过,你自幼丧母,父亲失了一双腿,成日用灵药续命,在你即将成年之时突然暴毙。”

  白术点头道“不错!”

  “这就是了,你母亲拼了一条命生下你,而你定然是生来有疾,你父亲为了让你长寿健康,去西方峚山盗取五色丹果,五色丹果是峚山至宝,五年一熟,是天地间少有的滋补圣药,不少凶兽猛兽会在丹果成熟之时守在丹树下等待丹果成熟,你父亲为了抢夺五色丹果,被凶兽咬断了两条腿,伤了命脉血灵,为了你他一生无法下地行走,每日以汤药续命。”

  “恩主.....怎么会.......”

  “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,实话与你说,你的父亲,我曾见过。”

  姜小豆轻笑道“我小时候最爱游山玩水,阿爹去天都时次次都带着我,只不过我不喜欢那里,每次都站在天都门外不愿进去,阿爹就让我在附近的山里玩耍,有一次我贪玩跑出来不周山,无意闯进了附近的峚山中,在那里遇见了你父亲。”

  “你父亲视你如性命一般,这么些年护你长大,若不是他突然暴毙,接替他位子的就是你,怎么着也不会让你那心术不正的.........”

  话未说完便被白术打断,只听他沉声道“恩主!都过去了,我现在白术,以后也只是白术而已!”

  姜小豆转眸看他,轻声道“我与你说了这么多,就是想劝你不要冲动,有些事情就算你不愿意也要深思,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,毕竟爹娘恩情比海深,你肩上也有该负的责任。”

  姜小豆凝眸看向遥远的天际,轻声道“你去认真的想一想,待想明白了再来找我。”

  “恩主!”

  “去吧!”

  白术无奈,只好行礼退下“是....................”

  得了白术和成义阁的及时救援,有穷氏逼退合虚境外,在浊河水畔息鼓休息,原以为这一场败仗有穷氏怎么着都得安分几日,不想第二天天不亮,合虚城外便响起了战鼓,一群大军拥护着一顶小轿浩浩荡荡从浊河赶来。

  有穷氏的大军停在合虚过的边界外,大军停止向前,一名小将从轿前走出,向国中扬声喊话:

  “有穷氏族长求见合虚国主!”

  他们来到的正是东门,此时砻茳正在城楼之上,他听了此话并没有让人去请姜小豆,而是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反问一句“有穷氏族长亲临意欲何为,要战要和先请明说!”

  那小将厉声嚷道“放肆!族长亲临求见国主,你竟敢不去通报!难不成合虚国中无主,要一个匹夫当家不成!”

  此话一处合虚守将纷纷转眸看向砻茳,眸中神色复杂多疑。

  老城主作古送去尸冢山的事情到现在仍是密事,合虚上下知道此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,有穷氏的大军来的又这么着急,砻茳和夜炀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布置登位大殿,为了稳住军心,他们也不敢将城主身逝的事情现在就昭告合虚,本想这场仗打完后立刻进行新王登位的仪式,不想有穷氏竟然率先猜到了他们的处境。

  “我合虚国主身份贵重,岂是尔等要求见便能见的了的,再是族长亲临,你们有穷氏也不过是当年巫阳族的旁支。你们的母族巫阳早已分崩离析,所有巫阳族人都变成了无主流民。”

  “有穷氏!你们莫怪本将把话说白了,就算敬你巫阳曾是上古大族,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见我合虚国主的。就是嫡系长老和巫阳王亲自来了,也得礼让三分,更是没资格这么趾高气扬的率领大军来见我们国主,一没帖子二没使臣,这是求见还是命令?旁支到底是旁支,不懂规矩礼制,无法无天!”

  “你!”

  小将正欲犯嘴只听轿中传来一声冷哼“退下!”

  “是!”

  小将领命,缩着脖子退回小轿旁,只见轿帘微微一晃,一人从轿子中走了出来。

  “有穷氏族长寒浞自愿为使臣,想求见合虚国主话讲当面,劳烦将军通报,请国主出来相见,如若不然”

  砻茳看了看那生的俊俏,满脸亲切笑意的人,拧眉道“不然什么?”

  “不然有穷氏的大军定是不能轻易撤退的!”

  “你这是在威胁我合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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